文豪1983小时光恋曲
第173章 不许说华文(第2页)
“当然啊,余切自然不能和这样的大智慧相比,我是说,这样的情况在搞创作中是常见的……王勃写那个《滕王阁序》也一直被后人争论了许久,有人说王勃准备了好几年那一篇文章,刚好呈上去了,也有人说,王勃就是当时写出来的,谁知道呢”
余切本人也被问到了这个问题。
他的答案是:“我没想到这篇小说能造成那么大的影响。”
他确实很惊讶,因为这一篇小说,远在蓉城的马识途给余切来了电话,只为了强调他这个事情做的高尚。
“余切,你原先和我在房间里面的对话,现在你已经做到了一些,我感到很欣慰,今早上我特地和钱忠书夫妇通话,说实在的,他们很羡慕我。”
余切说:“马老,其实这不是我最用心的一部小说。”
马识途说:“我知道,但你还记得那一面红旗吗”
“渣滓洞那一面吗”
“是的,就是那一面红旗。当时的地下党人得知新中国已经解放,却不知道红旗长什么样子,所以连夜绣出了这一面红旗,它虽然不是最完美的,却是这个暗无天日的空间里,升起的第一面旗帜。”余切就明白了。
《出路》正是南洋华人文学的复兴旗帜。
在此时东南亚的文坛,已经掀起了“南洋华人文学”的创作论战,历史上这个论战搞了十多年,也没有个结果,谁也不服谁。
出现了形象的“断奶论”和“吃奶论”两个流派。
而现在,因为余切大陆人的身份,许多人觉得本地华人创作小说首先离不开大陆,也就是不得不吃奶。
新加坡大学最近成立了“南洋华人史”的课题研究小组,中文系的教授宣称:
“无论要怎么样进行文学的母国‘断奶’,都只是形式上的话术。作为华人来创作小说,根本离不开大陆——我们就是这样的一种情况,而且余先生也证明了,这样的小说是受人欢迎的。”
“考虑到在一些地方正在进行的华文限制政策,我们绝不能迎合创作,丢失掉华人特色,这样的文学是地方文学,不再和华人有任何相关,这和自我阉割无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