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1章 人皮衣1(第2页)

 林明远瞬间清醒，眼睛在黑暗中瞪大，程莉能看到他瞳孔的收缩："不可能。" 

 "我也觉得不可能，但你知道我们从来没跟小阳提过你父亲的事。" 

 程莉的声音有些发抖，"他是怎么知道'爷爷'这个称呼的？" 

 林明远沉默了很久，久到程莉以为他又睡着了。最后，他轻声说："明天我去看看那个衣柜。" 

 "你知道些什么，是不是？" 

 程莉抓住丈夫的手臂，"这房子...有什么问题吗？" 

 月光从窗帘缝隙渗入，在林明远脸上投下诡异的条纹阴影。 

 他的表情变得陌生而遥远："这房子...是我小时候住过的。" 

 程莉倒吸一口冷气："什么？你从来没告诉过我！" 

 "我十岁时父亲在这里失踪，母亲带我搬走了。二十年后房产中介联系我，说有人想买这栋老宅，我才想起来。" 

 林明远的声音干涩，"我回来看时，发现房子保存得很好，价格又便宜...我没想到..." 

 "没想到什么？" 

 "没想到那些事...还会继续。"林明远翻过身，背对程莉，"睡吧，明天再说。" 

 程莉盯着丈夫僵硬的背影，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。 

 这不是她第一次感觉明远有事瞒着她，但却是第一次感觉到真正的危险。 

 清晨的阳光并没有带来多少安慰。小阳醒来后拒绝靠近自己的卧室，甚至连早餐都吃得心不在焉，眼睛不断瞟向走廊。 

 "爸爸今天会检查你的衣柜，好吗？" 

 程莉试图安抚儿子，但小阳只是机械地点头，眼神空洞。 

 林明远整个早餐时间都异常沉默，只是不停地用勺子搅动着己经凉了的粥。他的黑眼圈显示他也没怎么睡。 

 "我去看看那个衣柜。"终于，他放下碗筷，声音低沉。 

 小阳的卧室门关着，林明远的手放在门把上，迟疑了几秒才推开。 

 阳光透过淡蓝色的窗帘照进来，本该是个温馨的儿童房，此刻却莫名给人一种压抑感。那个两米高的实木衣柜立在墙边，深褐色的木纹在阳光下像是一条条干涸的血迹。 

 "爸爸，你要打开它吗？"小阳躲在程莉身后，只露出半张脸。 

 "嗯，我们一起看看里面有什么。"林明远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。 

 他抓住衣柜的黄铜把手，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小时候父亲的手——粗糙、冰冷，总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朽气息。 

 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，衣柜打开了。里面整齐挂着几件小阳的外套和校服，下层抽屉放着叠好的t恤和裤子，最上层是一个储物空间，放着过季的衣物。 

 "看，什么都没有。"林明远转头对小阳说，却看到儿子的表情更加恐惧了。 

 "不是这个...是后面..." 

 小阳指着衣柜内部，手指颤抖。 

 程莉走上前："什么后面？" 

 "衣柜有...有另一个门。" 

 小阳的声音细如蚊蚋，"他在那后面...一首在那后面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