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2章 人皮衣2
林明远站在儿子卧室的衣柜前，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衣柜门大敞着，那个蓝布包裹己经被完全打开，里面的东西赤裸裸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——一件裹着干枯人皮的旧中山装。
程莉抱着小阳站在房间角落，母子俩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紧贴着墙壁。小阳把脸埋在妈妈怀里，拒绝再看那个可怕的发现。
"这...这到底是什么？"
程莉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，"是谁...谁会做这种事？"
林明远没有立即回答。
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人皮脸部那道熟悉的疤痕上——左眉弓上方两厘米处，一道三公分长的斜向疤痕。
那是他五岁时亲眼所见，父亲喝醉后摔倒磕在茶几上留下的。疤痕的形状、位置，甚至边缘不规则的锯齿状，都一模一样。
"是我父亲。"
林明远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，"这是...我父亲的人皮。"
程莉倒抽一口冷气，手臂不自觉地收紧，勒得小阳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。
"什么？但这怎么可能...你父亲二十年前就..."
"失踪了。"
林明远接过话，眼神变得恍惚，"警方一首没找到尸体。"
他缓缓伸出手，指尖在人皮表面轻轻掠过，立刻又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，"皮肤被完整剥离，没有任何切割痕迹...就像..."
"就像被活生生剥下来一样。"
程莉帮他说完，随即被自己的话恶心到了，喉头滚动了一下。
小阳突然从程莉怀里挣脱出来，跑到衣柜前，动作快得大人都没反应过来。他伸出小手，轻轻碰了碰人皮衣服的袖口。
"小阳！别碰！"程莉惊叫。
"他说他很疼。"
小阳转过头，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，"他说那天晚上很疼很疼。"
林明远和程莉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。林明远一把抱起儿子，远离那个可怕的衣柜。
"什么那天晚上？他还说了什么？"林明远努力控制着声音的颤抖。
小阳的眼神忽然变得迷茫，像是刚从梦中醒来："我...我不记得了。"他揉了揉眼睛，"爸爸，我饿了。"
程莉敏锐地注意到儿子表情的变化，那种超乎年龄的成熟感消失了，又变回了平常的七岁孩子。
她暗自松了口气，却又感到更加不安——刚才的小阳，像是被什么东西短暂地"附身"了。
"我带他去吃早餐。"
程莉接过小阳，匆匆离开了房间。走到门口时，她回头看了一眼仍站在衣柜前的丈夫，"明远...我们得报警。"
林明远点点头，但眼神飘忽，显然心思不在这里。等程莉和小阳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尽头，他重新转向那个可怕的发现。
衣柜暗格里的空间比想象中要深，林明远用手机电筒往里照去，发现内壁上有一些奇怪的痕迹——像是抓痕，又像是用指甲刻下的字。他凑近仔细辨认，勉强认出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：
"救...我...不...要...开..."
最后那个"开"字只完成了一半，笔画戛然而止，仿佛写字的人突然被中断了。
林明远的心脏狂跳起来，这些字迹...他太熟悉了。小时候父亲检查他作业时，总会在写错的字旁边示范正确的写法，那些字的笔迹和这些抓痕如出一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