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6章是谁？1(第3页)

 程默感到床垫轻微下陷，好像有什么东西爬上了床。他想睁开眼睛，想翻身查看，但药效己经发挥作用，他的身体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。 

 一个冰冷的东西轻轻拂过他的脸颊——像是人的手指，又像是...头发。 

 程默的心脏狂跳起来，耳边响起震耳欲聋的血液奔流声。他拼命想要挣扎，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。 

 那种熟悉的压迫感又来了，而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、真实。 

 "不..." 

 他在心中呐喊，"不是现在...不要现在..." 

 一阵腐臭混合着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，程默感到有冰冷的气息喷在他的耳畔。一个声音，一个绝不应该在现实中存在的声音，在他耳边轻轻说道： 

 "你以为吃药就能摆脱我吗？" 

 程默的瞳孔在黑暗中急剧扩大。这不是梦。绝对不是。 

 他能感觉到那个"东西"就躺在他身边，紧贴着他的后背。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，让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 

 "求求你..." 

 程默终于挤出一丝声音，嘶哑得不像人声，"放过我..." 

 回答他的是一阵低沉的笑声，那声音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，带着某种非人的质感。程默感到有冰冷的手指顺着他的脊椎缓缓上移，每一节 vertebrae 都被那刺骨的寒意浸透。 

 就在恐惧达到顶峰时，一切突然停止了。 

 压迫感消失，寒气散去，房间里只剩下程默急促的呼吸声和床头闹钟的滴答声。 

 程默猛地坐起身，打开所有的灯。房间空荡荡的，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。 

 但当他低头查看时，发现自己的睡衣后背己经湿透——不是汗水，而是一种粘稠的、散发着淡淡腥味的液体。 

 他颤抖着脱下睡衣，在灯光下仔细查看。淡黄色的布料上，赫然有几个模糊的指印，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过一样。 

 "这不可能..." 

 程默的声音支离破碎，"这不可能是真的..." 

 窗外，天边己经泛起鱼肚白。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照进来，驱散了部分黑暗。 

 但程默知道，有些东西不会随着日出而消失。它们潜伏在阴影里，等待着下一次夜幕降临。 

 他抓起手机，在搜索引擎中输入"反复做同一个噩梦"+"鬼压床"。 

 屏幕上立刻弹出数十条结果，大部分是医学解释，但最下面的一条论坛帖子吸引了他的注意： 

 "如果你连续多天做同一个噩梦，并且在梦中能闻到特定的气味，那可能不是梦——而是某个亡魂在试图联系你。" 

 程默的手指悬停在屏幕上，心跳如擂鼓。他深吸一口气，点开了那个帖子。 

 屏幕的蓝光映在他惨白的脸上，在晨光熹微的卧室里，像是一盏幽幽的鬼火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