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9章 是谁？4
程默站在台阶前，抬头望着那面庄严的警徽，喉咙发紧。
他下意识摸了摸手臂上的伤痕，那些结痂的抓痕在长袖衬衫下隐隐作痛。
"程先生。"
林雨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程默转身，看到她穿着一件米色风衣，手里拿着一个厚重的公文包，看起来比在咨询室时更加严肃。
"抱歉，路上有点堵。"
她的目光扫过程默苍白的脸，"你还好吗？"
程默摇摇头："接到一个电话...是她的声音。"
林雨晴的眉头皱了起来："苏婉？"
"她说... '你以为她能帮你吗？'"
程默的声音嘶哑，"林医生，她知道我们要来这里。"
林雨晴的表情变得凝重。她靠近一步，压低声音："进去再说。警局里人多，相对安全。"
穿过安检门时，程默感到一阵莫名的心虚，仿佛自己才是那个被追捕的人。
警局内部比想象中嘈杂，电话铃声、键盘敲击声和警察们的交谈声混在一起。
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和廉价清洁剂的味道。
林雨晴向接待处的警官出示了证件，简短地交谈几句后，一位年轻警员带领他们穿过长廊，来到一间标有"档案室"的房间。
"张教授打过招呼了。"
警员刷卡开门，"你们有两小时查阅时间。需要复印的话按墙上的呼叫键。"
林雨晴点头致谢。等警员离开后，她锁上门，转向程默："我联系了我的导师，他是刑侦心理学权威，有权限调阅未结案件档案。"
档案室不大，西壁都是金属档案柜，中央一张长桌上放着几台电脑。
林雨晴熟练地走向其中一个柜子，抽出一个标有"2018-0472"的牛皮纸档案袋。
"苏婉案。"
她将档案袋放在桌上，深吸一口气，"程先生，我必须再次确认——你真的准备好面对这里面可能的内容了吗？死者照片和法医报告可能会引起不适。"
程默的掌心己经渗出冷汗。他想起梦中那张惨白的脸，和那双没有生气的灰白色眼睛。
"我必须知道。"
他声音低沉，"如果这能帮我摆脱她..."
林雨晴点点头，解开档案袋上的棉线。首先滑出来的是一叠照片。
程默只看了一眼就猛地后退一步，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。
照片上的死者正是每晚出现在他梦中的那个女人！
同样的长发，同样的惨白面容，甚至连嘴角那个诡异的、似笑非笑的表情都一模一样。
唯一不同的是，照片中的女人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勒痕，紫红色的淤血在惨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目。
"就是她..."
程默的声音颤抖，"每天晚上出现在我床上的就是这个人！"
林雨晴仔细观察他的反应："你确定从未见过这张照片或相关报道？"
"我发誓！"
程默急切地说，"如果我见过这么...特别的面容，一定会记得的。"
林雨晴继续翻阅档案："苏婉，28岁，自由插画师。三年前的5月12日被发现死于家中，法医推断死亡时间是凌晨三点到西点之间。"
程默浑身一颤："三点十七分...我每天都是这个时间醒来。"
林雨晴的笔停在笔记本上，抬头看他："这个细节你没提过。"
"我以为只是巧合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