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巴乃之行(夜斗活尸)(第2页)
张起灵黑金古刀已劈断第一只伸上来的手臂,黑瞎子反手甩出两枚铜钱钉进尸额,解雨臣抖开的软鞭卷住尸颈往后一扯,却见那东西后颈突然爆出数条白花花的虫豸,在雾里扭成狰狞的花。陈墨素白袖管无风自动,九通锦披帛如灵蛇窜出,缠上尸身时竟冒起青烟,被触及的腐肉瞬间化为黑水淌在木板上。
胖子双手死死攥紧那柄宣花大斧,斧刃吞吐着森冷寒光,恰似蛰伏的猛兽獠牙。周围气氛压抑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,空气都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拧成了麻花。
随着这声怒吼,胖子手中的宣花大斧被他奋力抡起,斧身带起一阵尖锐呼啸,仿若凛冽狂风席卷而过,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目标怒劈而下。那宣花大斧在他手中挥舞得密不透风,恰似一条灵动矫捷的银龙在半空肆意翻腾,斧刃与空气激烈摩擦,发出刺耳的尖啸,宛如远古战场上传来的杀伐号角,透着无尽的肃杀之意。每一次挥动,都蕴含着千钧之力,仿佛能将眼前一切阻碍都化为齑粉。
就在胖子全力攻击之时,他眼角余光瞥见吴邪正遭受敌人凌厉攻击,情势岌岌可危。胖子毫不犹豫,瞬间侧身,同时在腰间一摸,取出一块散发着柔和蓝光的玉龟壳。他将玉佩往身前一抛,口中念念有词,玉龟壳瞬间绽放出耀眼蓝光,一个晶莹剔透的护盾瞬间在吴邪身前凝聚成型。这护盾宛如深海中的蓝色水晶,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,将吴邪牢牢护在其中。
胖子手中宣花大斧虎虎生风,护盾适时出现,他宛如战场上的定海神针,以一己之力守护着身边的每一位战友,让大家在这凶险万分的战斗中,感受到了一股坚不可摧的力量和安心。
吴邪翻手甩出巴掌大的逍遥扇,扇骨在掌心震出嗡鸣。随着意念催动,扇身骤然延展至半米长,乌木扇骨间的冰火纹路陡然亮起——"啪"地展开扇面时,赤色火纹如活物窜动,瞬间喷涌出尺许高的三昧真火。那火焰裹着青碧色火芯,直扑爬近的活尸面门,却在触及地板的刹那如灵蛇般折转,只将腐肉烧得"滋滋"冒油,廊下竹篾墙和木梁竟分毫未损。活尸被火灼得嘶吼,身上缠着的红布条燃起蓝焰,爆出的虫豸刚钻出就被烧成飞灰,焦臭混着雾气在半空凝成诡异的火圈。
活尸连惨叫都未发出,便在三昧真火中化作飞灰,被夜风吹得无影无踪。张起灵手中升级版的黑金古刀寒光骤盛,挥刀时迸出墨黑麒麟虚影,但凡被虚影触及的活尸,瞬间熔成一滩腥臭黑水,在木板上滋滋冒泡。
解雨臣轻晃天机伞,伞沿银铃流苏骤响,清越声浪化作无形波纹。活尸们如遭定身,僵直片刻后竟不受控制地互相撕咬,利爪戳进同类眼窝,腐肉被生生扯下时还在蠕动。黑瞎子倚着廊柱轻笑:"这点阵仗,还不够给小哥磨刀子的。"说罢朝陈默伸手,后者无奈翻掌,一堆青黄引雷符赫然出现。黑瞎子接过符纸纵身跃上二楼窗台,如天女散花般将符纸撒向尸群——
"轰隆!"
天雷应声劈落,引雷符爆起的紫电在雾中织成电网,竹窗纸被雷电照的发亮时,塌肩膀正趴在阿贵家吊脚楼的横梁上。他独眼贴着竹篾缝隙,看见楼下活尸的腐肉被陈墨的九重锦烧得滋滋冒油,黑瞎子撒出的引雷符在雾里织成紫电网。左手攥着的青铜铃铛突然发烫,铃身上的婴儿手印鳞甲纹路泛着幽光——这是阴尸铃被尸油浸透的征兆,也是他和阿贵约定的信号。
“吱呀”一声,阿贵端着油灯推门进来时,塌肩膀已经把铃铛摇得山响。那铃声不似寻常铜鸣,倒像无数指甲刮过陶瓮,尾音里裹着婴儿啼哭般的气音。吊脚楼外的活尸突然集体顿住,原本浑浊的眼窝泛起血色,后颈爆出的白虫竟顺着脊梁排成铃铛纹路。
“够了!”阿贵的旱烟杆砸在楼板上,“再摇下去,连你祖宗都得从死人坡爬出来!”他话音未落,寨子深处突然传来木头碎裂声——被阴铃操控的活尸撞塌了半堵竹墙,腐肉上的蓝焰连成一片,像条燃烧的河流朝客栈涌来。阿贵慌忙从蓑衣里摸出支竹笛,笛身刻着残缺的八卦纹,凑到唇边时指节抖得厉害:“这帮外来的非要逼死我们……”
笛声混着铃响刺破雨幕,那调子尖利得像刀割玻璃。吴邪正用逍遥扇逼退爬梯的活尸,忽听身后传来潮水般的“嗬嗬”声——吊脚楼之间的狭巷里,密密麻麻的黑影正踩着烂泥涌来,最前排的活尸还穿着瑶族靛蓝土布,溃烂的手腕上挂着褪色的银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