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 世上最大的秘密之一

 易鸣的凝视，对界龙和界门形成了无与伦比的压迫感。

 仿佛被高天上一双巨大无朋的眼睛俯视着，而身为圣境的牠们，却微小如尘埃。

 这是种自老龙出身以来都从没有过的陌生体验！

 与天齐高的界门，此时此刻极为安静。

 脱离门体而出的古老符文构成的玄奥图案，失去了先前的灵动，静静的悬浮于高空，再也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威慑和压迫的气息。

 神技？！

 这两个字对界龙和界门的冲击太大！

 大到了牠们几乎难以接受的程度。

 界龙高仰着的头慢慢的垂下来，眼睛里的怒意和凶戾消散，取而代之的是有了丝丝惧意。

 牠不安的低吼着，一点点向后退着，尽可能拉开与易鸣的距离。

 虽然这么做没有任何实际作用。

 界门也悄无声息的慢慢降低高度，缩小成只有原先形状的两倍大小。

 龙域上界最古老的两位圣境，此时终于体味到了下界人面对牠们时的感受。

 无力！无助！恐惧！

 易鸣的声音直接在牠们的意识里炸响：“你们身为上界圣境的骄傲呢？”

 “难道你们的骄傲只针对力量不如你们的人？”

 “这样的圣境，与下界的武夫有什么区别？”

 “为圣者，体察天心！”

 “为圣者，福泽万民！”

 “为圣者，正气长存！”

 “你们做到了哪一条？”

 易鸣的声音在双圣的意识里隆隆回响，宏大而肃穆，如同天音。

 更像是一场针对界龙和界门的审判！

 双圣存在于上界的时间太过于久远，见证了龙域的历史变迁，旁观过无数的英杰辈起。

 牠们原本一直很超然，不介入不干涉龙域自身的演进规律。

 牠们只是观察者和记录者。

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， 牠们将这种超然的地位变成了理所应当的特殊权利。

 甚至，连上界人的地位高低，都必须经由牠们点头才能作数。

 原本超然的观察者和记录者，成了上界和下界事务的超级介入者。

 改变并不是一蹴而就，一点点悄然变化，才变成了今天的样子。

 牠们觉得可以主宰下界人的生死；

 易鸣的眼神仿佛无物不穿，将牠们所有的一切看的透彻，无所隐瞒。

 界龙百念千转，很多的过往如井喷般的陡然全部涌到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