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林长卿的往事(第3页)

我正要追出去，突然被个白大褂拦腰截住。这医生戴着副金丝眼镜，镜片后的眼珠子泛着绿光，手里举着张泛黄的宣纸账单，毛笔字写得龙飞凤舞：\"林长卿，诊疗费合计壹仟伍佰元宝，即刻缴清！\"

\"啥？\"我差点咬到舌头，\"他就在这躺了两个时辰！\"

医生扶了扶眼镜，掏出个算盘噼里啪啦打起来：\"怨气清除术三百，三途河净化液五百，牛头大人特制镇魂符七百——这还是看在阴律司的面子上打了八折。\"

病床上的林长卿默默掏出个绣着鸳鸯的破荷包，倒出三枚生锈的铜钱。我看得直嘬牙花子，正想找陆雨桐求救，突然腰间玉牌\"叮\"地一响。地府银行的青面鬼会计从玉牌里钻出半个身子：\"我，阳间账户到账五千元宝，纸钱一千贯，扣除20%跨境手续费，实收四千元宝，八百贯纸钱。\"

\"啥玩意儿？\"我差点把玉牌摔了，\"20%手续费？你们比阿黑还黑啊！\"

青面鬼嘿嘿一笑：\"开通vip可免手续费哟~\"说着递上张传单，上面写着\"地府银行至尊黑卡，年费仅需999元宝！\"

我骂骂咧咧地刷玉牌付了账，缴费处的铜钱验钞机突然卡壳——纸钱堆里混着张泛黄的老照片。照片上江小月正蹲在十字路口烧纸，火堆旁还摆着他最爱吃的草莓蛋糕。

\"托梦真的管用了...\"我鼻子一酸。将照片放入口袋中，铜钱验钞机继续工作。收费处的人员问了句：“开不开发票？”

我想都没想回了句：“不开票能送瓶可乐不……”

“想什么呢！只能送忘川纯净水一瓶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