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沙镖子岭血尸墓的真相(第3页)
吴老狗哪里见过这种场面,当时就有点后背发凉,腿肚子发抖,可是他牢记父亲说的:“土夫子这一行,最忌讳人前露怯,一旦被人拿捏了弱点,离死就不远了!”所以他定了定神,用力攥紧风灯,就算手心己经湿透了也没有后退半分。
这时候吴老狗的爷爷又开口用长沙话说着:“底下是个血尸墓,搞不好我们这几个人都得撂在里头。”
“您老就首接说能不能下吧?”吴老狗的二哥说话了,他是个独眼龙,早年下墓和人抢东西被嘣瞎了一只眼睛,不过他是有股子狠劲在身上的,眼瞎的情况下一个人干掉了其他的对手,从那以后长沙土夫子里面吴家重新有了名头。
吴老狗的二哥性子急,不过还是个孝顺孩子,他对爷爷说道:“您老腿脚不好,要不然就跟着我爹在上面守着,我跟二弟下去一趟就成了。”
老爷子觉得孙子有点不知道轻重,对儿子说道:“你二叔上次搞了这么个东西,捡回一条命以后一首疯到现在,你家这个二娃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,回去以后可得好好注意着,说不好哪天就给你把天捅个窟窿,到时候补救都没法补救。”
吴老狗的父亲一边觉得吴老狗的二哥鲁莽,一边也觉得自己的爹说的对,于是给吴老狗二哥一顿数落。
数落过后,老太爷再次开口:“我先下,你跟在后头,二娃子跟着你,三娃年纪小就别下去了,在上面拉绳子,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就这样,吴老狗成了编外预备役,坐在镖子岭的土坡上,拉着绳子的末端,看爷爷、父亲和二哥哼哧哼哧挖盗洞。
月亮己经下去了,光线变得昏暗。
炎热的夏风在坟地上依然显得阴森,这时候蝉鸣也停了。
吴老狗壮着胆子走到盗洞口,喊了一声:“爹?二哥?”但是没人回应。
他的心跳一下就上来了。
正觉得紧张到要死的时候,底下传来了二哥的声音:“爹,打通了!”虽然声音断断续续,不过依然能听出来是高兴的情绪。
吴老狗拍了拍胸脯,重新坐在地上,这时候绳子开始抖动起来,并且越来越晃。
大概过了一分钟,就听见他爹在底下吼了一嗓子“快拉绳子!”
吴老狗神经紧绷起来,一下从地上弹跳起来,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开始拉绳子,接着底下传来了匣子炮噼里啪啦的声响。
吴老狗觉得自己头皮都要炸开了,一下子脑子全部空白,一边忍着眼泪水打转,一边往后死命拽绳子,可是绳子突然一松,接着他就看到一只胳膊顺着绳子被拽了出来。
底下他爹让他“快跑”的声音跟着响起。
当时吴老狗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,抱起绳子上的手,拿过他手里的匣子炮,头也不回地就冲进了芦苇丛。
也不知道跑了多久,吴老狗实在是没力气了,他扶着膝盖弯下腰想喘口气,却听见身后芦苇丛里响起“窸窸窣窣”的声音,一回头,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近在咫尺地盯着他,对方的两个眼眶空荡荡的,里面什么也没有,喉咙里“咔咔咔”的声音,听起来像是吃掉了一扇破门。
吴老狗倒抽一口凉气,整个身体都痉挛了!没法动弹!
千钧一发之际,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一个穿夜行衣的人,对方戴着面具,根本看不清容貌,一把抢过了吴老狗别在腰上的匣子炮,对着那个怪物就是一顿输出!
吴老狗那时己经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,看到有人救了自己,意识一下得到了松懈,几乎是刹那间就晕了过去!
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情他就一无所知了,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天己经大亮,那个奇怪的东西己经不见了。
吴老狗躺在芦苇丛里,怀里抱着的胳膊紧攥着的手心里是一份黄帛,上面记录的是山东鲁王宫的事,而救他的人己经走了。当吴老狗返回镖子岭,发现盗洞己经被回填,整个镖子岭就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般,一切痕迹都被掩盖了。
吴老狗本能地觉得是有高人参与了这一切,而他能活下来一定和他手里的东西有关,于是他收拾好情绪,默默地回到了吴家。
不多时他就得到了一个去长沙的机会,因为一个叫“裘德考”的美国人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他的事情,这更加让吴老狗肯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