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3章 课堂测试

顾十七突然明白了室友的警告——猫在\"唱歌\"时，恐怕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。

他轻手轻脚来到窗前，看到浓雾中隐约有影子移动。那些\"猫\"排着队向校长办公室方向走去，领头的正是那只黑猫，它脖子上现在系着七条不同颜色的丝带。

顾十七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。他拿出笔记本，撕下第七页含在舌下，其余部分藏好。然后他轻声念道：\"狗在外面。\"

三个室友同时坐起，机械地走向门口。顾十七趁机溜出宿舍，跟在猫群后方。他知道这违反了好几条规则，但小蔓的笔记说\"规则是双向的\"——也许有时候，违反规则才能找到生机。

校长办公室是栋哥特式小楼，所有窗户都被木板封死，只有大门上方有个圆形气窗透出微弱的绿光。猫群在门前围成圆圈，开始用后腿站立，前爪——或者说前手——做出复杂的手势。

顾十七躲在灌木丛后，感到舌下的纸张开始发热。他取出纸片，发现上面的字迹在变化，最终显现出一串数字：7-7-7-7-7-7-7。

猫群的\"歌声\"达到高潮时，校长办公室的门开了一条缝。顾十七看到里面涌出浓稠如液体的雾，雾中漂浮着无数玻璃罐，每个罐子里都有一个沉睡的人形。

其中一个罐子特别近，他能清楚看到里面是小蔓！她的身体已经半透明，脸上却带着平静的微笑，双手贴在玻璃上，摆出一个\"7\"的手势。

顾十七几乎要冲出去，却被人从后面捂住嘴拖回灌木丛。他转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，来人竖起七根手指按在唇上，然后指了指校长办公室屋顶。

那里站着七个戴红帽子的人影，正俯视着猫群的仪式。如果顾十七刚才冲出去，正好会被他们发现。

陌生人拉着顾十七悄悄后退，直到远离校长办公室才开口：\"你想变成第八个标本吗？\"他的声音沙哑得不似人类，\"我是上一个'顾十七'，没能救回我的小蔓。\"

顾十七这才注意到，陌生人的手腕上有个编号烙印：7。而当他张嘴时，能看到他的舌头被剪成了七瓣。

\"规则既是枷锁也是钥匙，\"陌生人说，\"要救她，你必须先成为规则的一部分...在第七夜。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