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1章 再打西天(第2页)

顾十七的心脏剧烈跳动，他强忍惊骇，趁着天兵们仍在欢呼，悄然退后，隐入云层之中。

兜率宫外，丹香缭绕。

顾十七刚踏入宫门，便听见一声苍老的叹息：

"你终于来了。"

太上老君端坐蒲团之上，拂尘轻扫，宫门轰然关闭。他的面容慈祥，可顾十七却注意到——他的影子，竟是一头狰狞的巨猿。

"老君，我的影子……"

老君抬手打断他的话，从袖中取出一面铜镜，镜中映出的不是顾十七的脸，而是一张毛茸茸的猴面——赫然是孙悟空的模样！

"你不是顾十七。"老君的声音低沉，"你从来都不是。"

"你是孙悟空的……一缕心魔。"

铜镜中的画面骤然变幻，顾十七看到了五百年前的景象——

孙悟空被擒后，如来佛祖以五指山镇压其形，却无法磨灭其心。大圣的不甘、愤怒、桀骜，化作一缕心魔逃逸，最终……附在了当时值守的弼马温身上。

而那个弼马温，就是顾十七的前身。

"天庭的规则，不是为了约束你。"老君叹息，"而是为了……困住孙悟空最后的那一点真灵。"

"你每遵守一条规则，孙悟空的意识就被削弱一分。"

"你若反抗……"老君的目光深邃，"就会彻底唤醒他。"

顾十七的掌心渗出冷汗。

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影子——已经完全化作猴形，甚至……开始自行移动。

"所以，我现在该怎么做？"

老君缓缓起身，拂尘指向八卦炉："进去，炼化心魔，重归正途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