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 转交(第2页)
后面的事,你应该都知道了。”
沈月然沉默。
后面的事,她的确都知道了。
她费解,她纳闷,她震惊,一个十一、二岁的小女孩怎么会如此泯灭人性,可是她更想知道,余小莹为何如此。
本来只是一粒丑陋的种子,却经过后天的冷漠、放任和一次又一次地纵容,终于,这粒种子生根发芽,长成一棵名为邪恶的大树。
余小莹是害人者,也是受害者。
余子强是受害者,也是始作俑者。
“沈姑娘?”卫奕见她始终不语,轻声唤道。
沈月然转眸,愧疚地道,“是民女无知,数次是非不分不说,还屡屡干扰大人断案。先是在饼铺自以为是,给了余小莹一个杀死李心仪的机会。后又将余小莹带回沈家,再次令她犯下杀人放火之罪。还曾以扫地之说误导大人,民女……”
沈月然红了眼圈儿,说不下去。
卫奕哈哈大笑,“怎的把罪过都怪到自个儿的头上?从你身上我可学到不少东西。”
沈月然讶异,受宠若惊,“真的吗?”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卫奕说道,“被猫狗抓伤后要立刻用白酒消毒,猫儿不爱吃甜食,扫地时后退着才不会留下脚印,被辣椒水辣伤后要用盐水清洗,这些看似平常又十分实用的道理,令人眼前一亮呢。”
沈月然转悲为喜,红了脸庞,轻笑出声,“大人见笑。”
“好了,第三个问题。”卫奕也是心情大好,饶有兴致地问道。
沈月然垂眸看向腰间的荷包。
荷包里是一只香囊和一纸信笺。
信笺是梅采玉写下的字迹,香囊却是她重新绣的。
吴兆容爱好汴绣,她一旁观看多年,早已胸有成竹。
既然采玉把那人称为“贵公子”,以一只绣工粗糙的香囊作为定情信物肯定不行,没准还会吓退那人。
她盘算着先绣一个顶着,万一贵公子与采玉真的相遇,凭采玉的聪明伶俐,想必也能体会她的苦心,并把此事瞒过去。
“卫大人。”她抬眼道,“卫大人往年是否也来过文池的梅家饼铺买饼?”
卫奕以为她还要问与案情相关的,没想到,却是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。他怔了一怔,还是坦白地答道,“是,每年八月初十我会来梅家饼铺买下二十个豆沙酥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