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只眼慵阳懒昧

第116章 在利益面前,没有永远的敌人,也没有永远的朋友

我被沈游捉住时是想给释南打电话来着,可手伸到兜里还没等摸到手机呢,就被沈游一张符给拍在后背上了。

 

电话都没拨出去,这货咋这么及时的赶来了?

 

释南没有回答,用左手从兜里摸出一根烟,再次点着了。吸一口,捂着嘴咳嗽了好一会儿。

 

吸了两下鼻子后,打开窗户把烟扔出去了。

 

寒风一吹,车里的烟味淡了。释南,又打了两个喷嚏。

 

我连忙抽了两张纸巾替了过去。

 

怪不得那会儿在地下室里,他没有闻到煤气味。原来,是感冒了。

 

释南轻声道了句,“昨天晚上,他给我发的短信。”说着,把右手伸过来接纸。

 

他,指的自然是龚叔。

 

我一下子想起昨天晚上进院子时,龚叔把手机拿出来摆弄了。当时我也没多想,何着是在给释南发短信找救兵。

 

把纸往释南手心里一放,我才注意到他右手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。而且,纱布已经被血浸透了。

 

纸一放到他手里,立马被染成了红色。

 

我连忙又拽了几张纸巾塞到了他手里,“释南,找个诊所包下吧。”

 

“用不着。”释南擦了擦鼻子,一打方向盘,把车在了一条偏僻阴暗的小巷子里。

 

熄火,解开安全带道,“下车。”

 

我往前后看了看,一个人影也没有。可见释南都下了,我也立马跟着下去了。

 

这回,释南没再去扶龚叔。我只好到后面把龚叔扶出来,跟在他的后面走。

 

往巷子里又走了二百米左右的距离,一拐弯,一个旅社的灯箱出现在眼前。

 

迎着寒风,释南把身上的皮衣往紧裹了裹,挡住半张脸,直接走了过去。

 

我扶着龚叔进去时,释南已经把手续给办好了。一个披着军大衣的大妈站在楼梯口,正捂着嘴打哈欠。她一边挥舞着手里的钥匙,一边对我们道,“快点快点,这大半夜的……”

 

说着,往楼下走。

 

我扶着龚叔,累的气儿都喘不过来了。不敢吱使释南,我就对那大妈道,“老板娘,你能不能搭把手?”

 

老板娘却和没听着一样,走到一排房前,拿着钥匙哗拉拉的打开了一间房门,一推,伸手把里面的灯拉开了,“就这了,后面有门,有人来我会在上面喊,你们直接跑就成了。出了后门就是公交车站,这要是再逃不了,活该你们进大狱做大牢!”

 

回头上下横了我们一眼(特别是我),扭着身子走了。

 

释南这才回头,把整张脸露了出来。他帮着我把龚叔扶到房间里的床上,对龚叔道,“明天缓过来了,自己走。”

 

龚叔的回答,是把脸扭到了另一边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