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只眼慵阳懒昧

第420章 征集章 名(第3页)

 

慕容擦擦嘴角,回道,“小爷乐意,关你屁事!”

 

纪浩然闭上眼,拄在墙上的手一寸寸下滑,再次轻声道,“剪,剪了吧算我求你”叉序围弟。

 

话没说完,身子一栽,向旁边倒了过去。

 

释南连忙伸扶住,陆明的声音在后面传来,“袁可,把车开过来,马上动静大了些,再叫几个人来,雨停前收拾利落了。”

 

慕容坐在墙边,闭着眼,从头到尾一动没动。在龚叔伸手去拉他时,他抬手挡开,捂着胸口自己扶墙起来,“所以说,今天我这顿打白挨了是吧?最后,落苏还是跑了”

 

没人说话,全都看着他。

 

“行啊,这都是命,我的命我认了。”慕容一步一步走进雨中,在陆明叫了他一声时,他回头指着我们道,“谁也不许跟来不然翻脸。”

 

“慕容!”我上前两步,“你受了重伤,要去哪?”

 

慕容指着我,“苏青柠,过后再庆祝你重生。我先,先办我的事。”

 

说完,身影溶到夜色中,彻底消失不见。

 

我看着他背景,结巴了好一会儿,对身边的几个人问道,“就这么让慕容走了?落苏”

 

慕容是落苏攻击的目标,现在落苏跑了,他再落单,岂不是羊入虎口?

 

“落苏死一次,得个三五天再出现。”陆明在一侧回道,“这几个月来,我们除了找你外,把时间全耗在它身上了小柠,”一顿,陆明把目光向我扫来,“说说你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
 

明明,我没错,可看到他的眼神,我还是忍不住心虚。

 

我死而复生其实很简单,只是,眼下,似乎并不适合把所有事全都说出来。

 

这关系到释南的师父和付叔不说,还关系到释南的特殊

 

我闭上眼睛,抖着木痛的左胳膊暗自思量。

 

“不想说就不说。”释南在我身后道,“回来就好,别的都不重要。”

 

“我有联系释南”我睁开眼,扫了眼释南后,把谢宏众的手机拿出来,“一直给他发短信,平均两三天一条”

 

说话间,释南的手机响起。

 

他握着我肩膀接起电话,轻声道,“付叔?这么晚了,你打电话有事?”

 

我心一紧,咬紧牙侧耳细听。

 

陆明走到我身前,把谢宏众的手机接了过去。

 

厂房里沉寂,除了雨声外再听不到其它。付耗子的声音,清楚的从话筒里传出。

 

“昨天给你打电话时,你不是说今天捉落苏吗?”那边,付耗子道,“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,问问。”

 

“失败了。”释南低头看着我,道,“打死,让它逃了。”

 

“你没尽全力?”付耗子满是疑惑的声音。

 

释南抬手摸在我脸上,用手指把被雨淋湿的头发挑到耳后。

 

沉默许久,电话里付耗子轻叹了一声,道,“不急于一时,只是,你要注意”

 

“我心里有数。”释南打断付耗子的话,声音,有些冰。

 

“仁南,我知道你还在为小柠难过”一顿,付耗子问道,“仁南,你谢伯伯说这几天过去找你,你看到了吗?”

 

“没有。”又是简洁的两个字。

 

“字灵的事,我还在查。”付耗子在电话里正了声色,“仁南,千万不要让它四处为患。你师父说”

 

释南的师父说什么,我没听到。因为释南把电话挂断了,不仅挂断,还按了关机键。

 

我诧异的看着他,他嘴唇微动,面无表情的道,“没电了。”一顿,看着我道,“你什么也不要说至少,现在不要说。”

 

我握紧释南的手,长叹一声合上了双眼。

 

释南,有所查觉了。

 

在我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起,他师父和付耗子所说的一切关于我已经死了的话,就都成了隐瞒真相的谎言。

 

一道光束从雨中照来,曾叔在角落里轻轻叹息了一声。

 

我也跟着叹息了声,心中,说不出的沉重。

 

来的面包车,人不少,除了袁可外还有三个我不认识的人。

 

袁可带着三个人下车后,我们一行人外加两只猫上车,直奔医院。

 

女王大人恢复了原来大小,从头到尾守在纪浩然身边,一动不动。

 

我依在释南怀里,感觉到他握着我的手,攥的很紧很紧。虽然他没说话,我却能感觉到,他现在不好受。

 

这,还仅仅是我的死,如果我告诉他他这三十年来一直活在被利用和谎言中,他能不能承受的住?

 

在快到医院时,坐在副驾驶上的龚叔道了句,“会说话了,又进了一级。”

 

车里本就凝结的气氛,作时变的更加沉重。

 

我没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,却也没有多余的心力去问去了解。

 

直到车子开到医院,纪浩然被送到急救室,我们这些人守在外面等消息时,我才在曾叔和龚叔的谈天了解一二。

 

大致就是,现在的落苏,是按着清水的情绪而行事。可当它会说话,就代表,它的灵智在增长。

 

等到它有了自己的思想和思考问题的能力,就不会于按着清水的情绪而去行事。

 

到那时,它所造成的危害,要以现在的成倍数增加。

 

听到一半,我闭上眼,把嘴唇咬住了。

 

一为落苏的难缠。

 

妈的,删书不行,杀了清水也不行,打死没用,那要怎么才能把它给治住?

 

二为胳膊上传来的痛感。

 

在厂房时,神经绷的太紧,现在一放松下来,身上有毛病的零件全都叫嚣起来。

 

心焦的甩了两下左胳膊后,我在原地跳脚。

 

我应该找医生去看看,虽然知道正常医学拿这东西没办法,可,要是有万一呢?

 

陆明抬头问,“你胳膊怎么了?”

 

释南没问,而是直接拉过我,把左衣袖撸了上去。

 

往日我自己查看,都是轻轻的不敢碰到那条线。现在衣袖往上一刮,痛的我冷汗直流。

 

撸到一半撸不上去,我甩开释南,小心翼翼的把放下袖子把外套脱了。

 

掀开短袖往胳膊上一瞄,心里咯噔一下翻了个儿。

 

那条青线,过了我绑的红线,马上就要延伸到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