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血秘初窥：遗迹惊影(第3页)

 "是我的错。"他按住狂跳的太阳穴，血翼骨节发出冰川开裂的声响，心中充满了自责。

 那些被吞噬的强者记忆在脑内翻涌，冰霜暴君临终前的诅咒与眼前星图重叠："你终将变成..."

 异变就在此刻发生。

 蛰伏在脊椎深处的血域突然沸腾，顾渊视网膜上浮现出冰蓝色经纬线，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控制着。

 当他再次望向能量屏障时，那些流转的符文竟化作万千挣扎的魂灵，而屏障核心蜷缩着鲸骨罗盘的虚影——正是三日前从他伤口诞生的冰晶脉络的母体，那些魂灵发出凄惨的叫声。

 "都退到震位！"

 血晶剑插入星图猎户座腰带的瞬间，整个遗迹响起古老的鲸歌，那鲸歌悠扬而神秘。

 顾渊的血翼不受控地完全舒展，新生的冰晶脉络刺入十二面棱镜，发出清脆的咔嗒声。

 柏瑶颈间的菱形晶体突然浮空，投射出的光束在他后颈交织成青铜密钥的纹路，那光束带着一丝凉意。

 "顾渊你的眼睛！"灵风扬起的药粉在空中凝滞，众人看见青年原本猩红的瞳孔里，此刻游动着星沙般的蓝色光点，那些光点正随着屏障符文的闪烁频率明灭，那光点闪烁着奇异的光芒。

 当第一滴血珠渗入屏障核心，整个空间突然陷入绝对寂静，寂静得让人毛骨悚然。

 符文锁链如饥渴的血管缠绕剑身，顾渊感觉到有无数冰冷的手在撕扯他的记忆——母亲葬身血族祭坛时飞溅的冰凌、在荒野吞下第一口强者鲜血时喉管灼烧的剧痛、还有昨夜梦境里柏瑶在星海中化作光尘的画面，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，让他痛苦不堪。

 "醒来！"

 灵犀的机械臂突然刺入能量场，数据流化作银色锁链捆住顾渊手腕，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。

 在千分之一秒的间隙里，他看见屏障背后的鲸骨罗盘睁开三只翡翠色的眼睛，那些眼睛里流转的，分明是人类文明从蒸汽时代到量子跃迁的全部历史，那历史如画卷般在他眼前展开。

 咔嚓。

 屏障如同摔碎的镜面骤然崩塌，纷飞的碎片却在众人头顶重组为光之穹顶，碎片掉落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。

 柏瑶的治愈圣光尚未触及苍炎，整个地面突然浮现出青铜巨门的投影，那投影散发着神秘的气息。

 灵风药囊中飘出的朱砂粉在门前凝成血手印，而顾渊剑尖残留的屏障能量，正顺着他的血管流向心脏处的某个封印，他能感觉到那股能量在身体里流动。

 死寂中响起齿轮转动的轰鸣，那声音震得人心脏都在颤抖。

 高达百米的光影从青铜门内缓缓升起，那是由无数旋转的星图组成的巨人，星图旋转时发出轻微的嗡嗡声。

 它胸膛处镶嵌着十二面棱镜组成的核心，每面棱镜都映照出众人灵魂最深处的秘密，那些秘密仿佛在棱镜中闪烁。

 当它的"头颅"转向顾渊时，血翼上的冰晶脉络突然发出濒死野兽般的哀鸣，那哀鸣让人听了心生恐惧。

 顾渊横剑当胸，剑身倒映出自己逐渐龙鳞化的右脸，他感受到血域深处传来的战栗与渴望，那是自获得吞噬能力以来，首次遇见能令体内万千亡魂同时噤声的存在。

 光影巨人抬起由日珥组成的手指，所指之处，顾渊三天前被暗影守卫刺穿的旧伤突然迸裂，流出的却不是鲜血，而是带着星芒的蓝色冰晶，那冰晶散发着冰冷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