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1章 血力权衡：绝境逆袭

血晶王座在漩涡中发出尖啸，十二对羽翼的阴影如囚笼笼罩整条血河。

 顾渊指节因过度用力泛起金属光泽，战甲缝隙里渗出的不再是鲜血，而是柏瑶消散时残留的星屑状基因粒子。

 "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的杂种！"血魔精灵踩着倒流的血浪跃至半空，左手指甲生长成猩红竖琴，右手化作流淌毒雾的骨笛，"不如让她的细胞在我琴弦上跳舞？"

 音波裹挟着锯齿状血棘刺向王座，顾渊胸口荆棘图腾突然逆向旋转。

 齿轮羽翼自动分解成千万枚镜面，将攻击折射成漫天光雨——这是三天前吞噬的机械城邦执政官能力，此刻却不受控地暴走。

 他听见血管里奔涌着十二种截然不同的嘶吼。

 柏瑶缠绕在颈甲上的发丝突然绷直，基因刻印迸发出翡翠色荧光。

 顾渊右眼恢复清明刹那，看到血魔精灵背后浮现出灵能矩阵——那分明是三天前被他斩杀的灵族大祭司的招式。

 记忆读取功能在此刻自动触发，破碎画面涌入脑海：血影军团实验室里，所有被他吞噬的强者都在培养舱中留有备份。

 "原来你们在收集战斗数据。"顾渊咳出带着冰碴的毒血，霜血战甲因情绪波动绽开裂纹。

 他故意放任火焰羽翼被音波削去半片，剧痛反而让濒临混沌的思维清醒——那些随痛楚涌入的，是柏瑶残存意识里关于灵族净化仪式的记忆残片。

 血魔精灵的竖琴突然切换成重机枪形态，弹幕将血河炸成蜂窝状："多么美味的愤怒！

 继续挣扎吧，等猩红暴走状态吞噬你最后的人性，王座下的血傀大军又会多一具......"

 话音未落，顾渊左手的齿轮镜面突然组合成日晷。

 这是吞噬守夜人统领时获得的能力，此刻晷针正随着血月潮汐的波动疯狂旋转。

 他猛然意识到，每逢月相变化的能量涨潮，体内十二种血源力量就会相互倾轧。

 "不是压制，也不是放纵。"顾渊任由数据锁链刺穿肩胛骨，借着剧痛将柏瑶的基因粒子注入心口。

 翡翠荧光顺着战甲纹路爬上羽翼，那些暴走的阴影突然开始互相吞噬。

 血魔精灵轰向他眉心的毒雾弹，竟被突然苏醒的机械羽翼改写成治疗药剂。

 当第六对羽翼染上翡翠纹路时，顾渊听到了血域守护者的叹息。

 古老的声音顺着倒灌的血河传来："原来平衡之钥，早在你拒绝吞噬那姑娘心脏时就已种下......"

 血魔精灵终于露出惊恐神色，它脖颈后的备份芯片开始过载。

 顾渊踏碎王座冲天而起，十二对羽翼在身后交织成基因螺旋，每片羽毛都浮现出柏瑶教他辨认草药时的笑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