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1章 血域漩涡：生死抉择

血色涟漪在冻结的时空里绽开第九重图腾时，顾渊的视网膜突然灼烧起来。

那些破碎的基因链残片正在他虹膜上重组，映照出柏瑶十六岁那年跪在废墟里刨雪的画面——她当时也是这样渗血的指节，固执地从冻土层里挖出最后半支抗辐射药剂。

"你总是擅自决定什么对我好。"柏瑶的声音直接刺入他颅腔，霜箭尖端在他们僵持的领域里悄然生长冰刺，"七年前你替我选择注射吸血鬼血清，现在又要替我选择生死。"

顾渊的蝠翼护盾突然剥落一片鳞甲，露出底下蠕动的猩红神经束。

血刃倒影里闪过他们初遇那夜的暴雨，柏瑶用手术刀抵着他新生的獠牙说"我会找到让你保持人性的方法"。

此刻悬在她咽喉前的锋刃突然扭曲成环状枷锁，那是他吞噬第三任血族长老时失控的证明。

漩涡深处传来类似胎盘剥离的黏腻声响，守护者残留的晶尘突然重新排列成楔形文字。

顾渊瞳孔剧烈收缩，那些符号正揭示着柏瑶霜火里蛰伏的危险基因——她的冰系异能根本不是自然觉醒，而是来自漩涡核心五百年前遗失的"冰魄胚胎"。

"你早该告诉我......"顾渊的声带被时空凝滞扯出电波杂音，握着权杖的指骨因过度用力绽开血线。

坠落的血珠在触及柏瑶战裙冰甲时突然汽化，显露出缠绕在她心脏位置的淡蓝色能量脐带。

柏瑶眼尾的守誓花纹路突然迸发强光，冻结的霜箭在千分之一秒内完成十七次形态切换。

当箭簇浮现出与漩涡核心完全同步的苍蓝符文时，顾渊终于看清那些纹路与守护者晶尘上的警告文字属于同源体系。

"你才是外源刺激本体。"血刃枷锁骤然崩解成漫天红雨，顾渊的蝠翼神经束突然穿刺自己左胸，用痛觉强行冲破时停领域的桎梏，"漩涡在呼应你体内的......"

守护者的叹息化作光粒渗入两人仍在渗血的指缝，血色漩涡外围突然浮现三百六十道旋转闸门。

某种超越听觉的古老韵律在闸门开合间震荡，顾渊后颈的吸血鬼烙印突然渗出黑金色物质，在空中凝结成半枚残缺的钥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