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酒局陷阱(第2页)

 苏小雨蜷缩在副驾驶座上，呼吸急促且不规律。她的脸颊红得不正常，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，随着每一次痛苦的呼吸微微颤动。陈默一只手握着方向盘，另一只手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。

 “老吴，帮我验个东西。” 他压低声音，语气冷硬，在密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
 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急促的键盘敲击声，接着是老吴略带沙哑的声音：“又是‘那种’？”

 “嗯。” 陈默看了眼后视镜，确认没有车辆跟踪后，从西装内袋拿出一个微型采样瓶。透明的玻璃管里，装着几滴浑浊的液体，那是他刚才扶苏小雨时，用指尖蘸取的她唇边的酒渍。“和周天明案同源的可能性很高。”

 老吴沉默了两秒：“半小时后给你结果。” 键盘声又响起来，他突然补充道：“对了，你让我查的‘兰花’有眉目了。”

 陈默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：“说。”

 “和徐江在郊外的私人实验室有关。” 老吴的声音带着几分凝重，“西山别墅地下三层，安保级别很高。我黑不进他们的内网，但搞到了建筑平面图 ——”

 话还没说完，旁边的苏小雨突然剧烈颤抖起来。她的手指痉挛般地抓住安全带，指甲在真皮座椅上划出几道白痕。“兰…… 花……” 她无意识地呢喃着，冷汗浸湿了额头的头发，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，“地下…… 地下室…… 红…… 红鞋……”

 陈默猛地踩下刹车，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，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里回荡。这些破碎的词语，和周天明临终前写在病历本上的关键词一模一样！

 他急忙解开苏小雨的西装外套，指尖刚碰到衣领内侧，就感觉到一阵细微的电流。果然，一枚纽扣大小的追踪器嵌在布料夹层里，闪烁着微弱的红光。

 “果然被盯上了……” 陈默冷笑一声，从手套箱里拿出微型工具包。就在他准备拆解追踪器的时候，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。

 一条没有号码显示的短信弹了出来，紧接着视频自动播放。画面里，苏小雨被绑在一张金属椅上，双眼蒙着黑布，嘴角渗出的鲜血已经干涸成暗褐色。在阴影处，一双红高跟鞋静静地摆在那里，鞋尖沾着某种暗红色的污渍，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。

 镜头慢慢拉近，最后定格在墙面的一幅画上：枯萎的兰花被装在玻璃罐里，下方用鲜血写着日期 ——11 月 18 日。视频最后，一行血字缓缓浮现：“游戏继续。”

 陈默的瞳孔猛地收缩，这个日期，正是前世徐江坠楼的日子。这时，他从后视镜里看到，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轿车正悄无声息地滑进停车场。

 雨水不断拍打着防弹玻璃窗，在昏暗的室内投下扭曲的水痕。安全屋位于城郊一栋不起眼的公寓顶层，所有窗户都贴着单向透视膜，从外面看一片漆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