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.决定(第2页)

    “是。”菊川非常有眼色，她明白眼前正在发生什么。她比其他人更能理解此时的鹰司凛。
 




    上次野村提点她，说她和鹰司社长有一个共同点，就是她们都有一个曾经无比优秀耀眼，可如今却走在死亡线上的姐姐。
 




    只不过他们菊川家比鹰司家好的那么一点是，父母不中用，但也不会惹什么麻烦。不像鹰司凛还要处理那么多烂摊子。
 




    她抱着妙子目不斜视地走在长廊上，刻意不与鹰司老社长的贴身护士产生任何交集。
 




    妙子此时却后知后觉地啜泣起来。
 




    菊川忍拍着她的后背安慰：“怎么了？”
 




    妙子天真地问：“妈妈真的死了吗？”
 




    菊川忍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三个小侄子。如果以后他们也问了自己这个问题，她到底要怎么回答？“不要担心啊，你妈妈去的是一个没有病痛的好地方。”
 




    病房内，对峙依旧。
 




    鹰司义雄：“我说的可不是这个。”
 




    鹰司凛毫不留情：“别得寸进尺！”
 




    鹰司义雄松弛的褐色脸皮抖了一下，“你可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，竟然可以对自己的父亲这么说话！我果然不该把你叫回来。”
 




    鹰司凛听了这话，突然笑了。“是啊，当时怎么就忘了和尚说的话了呢。对了，他是怎么说来着，说我跟你年轻时候一模一样，所以格外克你？”
 




    和尚说得对，你确实克我！从小到大都那么让人不喜欢。早知道……
 




    鹰司义雄连假笑都维持不住了，他捏了捏拳头，“好了，赶紧的吧。是你亲自来还是让医生来？”
 




    “我来吧。”
 




    这是鹰司凛早就做好的决定，野村看准时机把在门外等候的医生叫了进来。
 




    鹰司凛在医生的指导下亲手取下鹰司源子脸上的呼吸机，看着仪器里她的心跳慢慢归零。
 




    那一刻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死，猝死对她来说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，她甚至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。灵魂就被无形的波浪卷走。
 




    离开吧，智子，去一个好地方，过另外一种人生。
 




    等到医生确认了智子已死亡，鹰司凛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丧事。
 




    她交待野村和小川：“我姐姐毕竟是英年早逝，尽量低调一些吧。”
 




    小川问：“那么吊唁的宾客名单需要再修改一下吗？”里面那么多大人物，只要他们到场恐怕就很难低调。
 




    鹰司凛仔细想了想，到底不愿意亏待智子。“我是说在媒体上尽量低调，其他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。”
 




    小川点头：“我明白了。”
 




    窗外，灰色的乌云把整个东京都笼罩着。鹰司凛说不出的疲惫，她挥挥手：“你们去忙吧，我要安静一下。”
 




    一个人走到楼下，出神地看着院子里巨大的枫树。她习惯地摸了摸口袋，竟然忘记这件衣服没有口袋。包忘在楼上了。
 




    小雨淅沥沥下，明明快要八月了，她却依然觉得那雨水砸在身上又冷又痛。
 




    一把伞朝她举过开，鹰司凛抬头眼里闪过一丝诧异：“你怎么在这里，妙子呢？”
 




    “山中夫人带着妙子小姐玩呢。”
 




    “那你？”
 




    “我猜社长大概需要这个。”菊川忍
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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