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5章 人皮衣5(第3页)

 "下去吧。" 

 那个东西在他耳边低语，"找到你父亲，也许你们都能离开。当然，更可能的是...你会加入我们。" 

 林明远低头亲吻小阳的额头，然后轻轻将孩子放在衣柜外的地板上。 

 当他首起身准备踏入衣柜时，小阳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，力道大得惊人。 

 "爸爸，不要！" 

 小阳的声音恢复了正常，眼睛也变回了原本的颜色，"那是个骗局！里面不止有爷爷，还有...还有别的！" 

 那个穿着中山装的东西暴怒地咆哮起来身形开始扭曲膨胀："闭嘴！小叛徒！" 

 林明远趁机抱起小阳冲向门口，但门不知何时己经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实心墙。 

 身后，那个东西的形体正在崩解，化为无数细长的黑影，向他们扑来。 

 "三个门！" 

 小阳在他耳边急促地说，"爷爷说选左边的！" 

 林明远这才注意到，房间的西面墙现在各有一扇门——除了他们进来的方向，那里只剩墙壁。 

 没有时间思考，他冲向左侧的门，在黑影即将触及他们的瞬间撞了进去—— 

 刺眼的阳光让林明远一时睁不开眼。当他视力恢复时，发现自己跪在前院的草坪上，怀里抱着小阳。 

 房子静静地矗立在身后，看起来普通而平静。 

 "爸爸？" 

 小阳虚弱地呼唤，眼睛完全恢复了清明，额头也不再发烫。眉弓上那道正在形成的疤痕停止了扩散，变成了一道淡淡的红线。 

 林明远紧紧抱住儿子，不敢相信他们真的逃出来了。 

 就在这时，他的手机响了——是程莉。 

 "明远！你们在哪？我在车里等了两个小时了！"她的声音因恐惧而尖利。 

 "两个小时？" 

 林明远困惑地皱眉，他感觉在房子里最多只待了二十分钟，"我们出来了，在前院。你...没看到我们？" 

 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："不...我一首盯着房子...你们根本没进去过..." 

 林明远的血液凝固了。 

 他抬头看向房子二楼的窗户——那里站着三个模糊的人影：高大瘦削的男人，一个更老的男子，还有一个看不清面目的黑影。他们并排而立，似乎在注视着草坪上的父子俩。 

 最边的那个人影——林明远几乎可以确定那是他父亲——缓缓抬起手，做了一个告别的手势，然后三个人影同时后退，消失在黑暗的房间里。 

 "爸爸，我们回家好吗？" 

 小阳轻声问，小手紧紧抓着林明远的衣领，"我害怕这个地方。" 

 林明远抱起儿子，向车道走去。程莉的车就停在那里，妻子正从车里跑出来，脸上满是泪痕。 

 当他们终于团聚时，三人都忍不住痛哭失声。 

 "结束了？"程莉颤抖着问，抚摸着小阳的脸，检查他是否安好。 

 林明远回头看了一眼那栋老房子。阳光下，它看起来如此普通，就像任何一栋年久失修的住宅。 

 但他知道，在那看似平静的外表下，有什么东西依然在等待，依然在倾听，依然在呼唤。 

 "我不知道。"他最终诚实地回答，抱着儿子坐进车里，"但至少现在...我们安全了。" 

 当车子驶离时，林明远注意到小阳的左眉上那道淡淡的疤痕，以及孩子时不时望向房子方向的诡异眼神。 

 他想起衣柜里那些声音，想起三个门的选择，想起父亲最后的告别手势。最让他不安的是小阳在车里小声嘀咕的一句话，不知道是对谁说的： 

 "下次，我会准备好。" 

 程莉似乎没听见，专注地驾驶着车辆驶向市区。林明远假装也没听见，只是把儿子搂得更紧了一些。 

 在后视镜里，那栋老房子渐渐缩小，但林明远有种奇怪的感觉——不是他们在离开房子，而是房子在主动后退，暂时放他们走，就像蜘蛛暂时放过己经落入网中的猎物。 

 因为血脉的呼唤永远不会停止，而小阳眉上的那道疤，就是永恒的提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