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5章 人皮衣5(第2页)

 当程莉带着医生赶回来时，林明远己经做出了决定。他把妻子拉到走廊上："我带小阳回家。" 

 "你疯了？医生说他需要——" 

 "医生帮不了他。" 

 林明远打断她，"你知道是什么在折磨小阳。那东西想要我回去，回到那栋房子。我有个计划...但我需要你配合。" 

 程莉盯着丈夫看了很久，最后慢慢点头："什么计划？" 

 一小时后，他们不顾医生反对，为小阳办理了出院手续。 

 回家的出租车上，小阳时而昏迷时而清醒，每次醒来都会说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话："地下室不止一层"、"爷爷说你会来"、"三个门，选错就永远出不来了"。 

 房子比林明远记忆中更加破败。 

 小阳的卧室天花板部分坍塌，地板上积了一层灰烬和水渍。 

 奇怪的是，尽管整个房间被烧得面目全非，但衣柜原本所在的那块地板却异常干净，连烟熏的痕迹都没有。 

 "按照计划，你和小阳待在车里。" 

 林明远对程莉说，递给她一部开着录音功能的手机， 

 "如果一小时内我没出来，或者你听到任何...不正常的声音，立刻开车离开，打电话给这个号码。" 

 他塞给程莉一张写着"张道长"和电话号码的纸条。 

 程莉抓住他的手臂，力道大得惊人："你保证会回来。你们俩都回来。" 

 林明远吻了吻妻子的额头，没有回答。他抱起昏迷的小阳，走向那栋充满噩梦的房子。 

 踏入玄关的瞬间，林明远就感到温度骤降。房子里静得可怕，连他们自己的脚步声都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吸收了。 

 小阳在他怀里动了动，发出微弱的呻吟。 

 "坚持住，儿子。" 

 林明远轻声说，抱着孩子走上楼梯。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，有种不真实感。 

 二楼走廊比记忆中长得多，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。 

 林明远数着自己的脚步，当他数到第二十七步时，终于看到了小阳卧室的门——门缝中渗出诡异的绿光。 

 推开门，眼前的景象让林明远的心脏几乎停跳：房间完好如初，仿佛从未经历过火灾。那个被烧毁的衣柜依然立在原位，柜门紧闭，表面没有任何烧焦的痕迹。 

 更可怕的是衣柜旁边站着一个人影——高大瘦削，穿着灰色中山装，左眉上有一道疤痕。 

 "爸...？"林明远不确定地呼唤。 

 人影缓缓转身，露出林建国的脸，但眼睛却是和小阳一样的纯黑色："你来了，儿子。我一首在等你。" 

 林明远抱紧小阳，后退一步："你不是我父亲。" 

 "不完全是，但也不全是别的。" 

 那个东西用林建国的声音说，"你父亲...还在里面。一部分的他。就像将来一部分的你也会在里面。" 

 它走向衣柜，动作流畅得不似人类，"重建通道，你就能见到真正的他。" 

 "如果我照做，你会放过小阳？" 

 黑色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："也许。也许不会。规则是...必须有一个人在里面。" 

 林明远感到一阵眩晕，房间似乎在旋转。 

 他低头看向怀中的小阳，发现孩子的左眉上方出现了一道细小的伤口——正是家族男性特有的疤痕位置，而且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深。 

 "时间不多了。" 

 那个东西轻声说，"每过一分钟，他就更像我们。" 

 林明远深吸一口气，做出了决定："告诉我该怎么做。" 

 "聪明的选择。" 

 那个东西微笑着指向衣柜，"打开它，走进去。剩下的...会自然发生。" 

 林明远走向衣柜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。 

 当他伸手握住黄铜把手时，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手指蔓延至全身。他最后看了一眼怀中的小阳，孩子现在全身滚烫，呼吸微弱而不规则。 

 "我进去后，小阳会恢复？" 

 "可能。"那个东西模棱两可地回答，"规则很复杂。" 

 林明远知道这是个陷阱，但他别无选择。他深吸一口气，拉开了衣柜门—— 

 里面不是挂衣杆和隔板，而是一条向下延伸的黑暗楼梯，深不见底。 

 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，夹杂着某种说不清的腥臭味。最可怕的是，楼梯深处传来无数微弱的声音，有哭泣，有笑声，有低语，全都重叠在一起形成诡异的合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