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2章 亡魂的电话2(第2页)

 程默感到一阵眩晕："什么意思？" 

 "就是说..."技术主管压低声音，"系统记录和实际监控不符。这种情况...很罕见。" 

 "有多罕见？" 

 技术主管犹豫了一下："我工作十五年，第一次遇到。" 

 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程默注意到技术主管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奇怪的戒指，黑底红纹，像是某种符文。 

 "你们经常遇到...这类问题吗？"程默试探性地问。 

 技术主管突然站起身："程先生，我建议您去城西营业厅查询原始资料。这是我的名片，有问题可以联系我。" 

 他递过来的手微微发抖。 

 走出营业厅，正午的阳光刺得程默睁不开眼。 

 他站在台阶上，感到一阵天旋地转。技术主管的反应太奇怪了，仿佛在害怕什么。程默掏出手机，拨通了姨妈的电话。 

 "小默？怎么这时候打电话？"姨妈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温暖。_卡!卡·小.税,王\ -首`发. 

 "姨妈，妈妈去世后，她的手机是你处理的吗？" 

 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："没有啊，葬礼后我就回杭州了。怎么了？" 

 "没什么，就是...整理遗物时没找到她的手机。"程默撒了个谎。 

 "可能在老房子里吧。对了，你什么时候去整理你妈的东西？房子空着也不是办法..." 

 挂断电话，程默决定立刻去母亲生前居住的老房子看看。 

 那套位于城北老社区的公寓，自从母亲住院后就没再住过人。 

 出租车在老旧的社区门口停下。程默走过熟悉的便利店、干洗店，老板娘还认得他，热情地打招呼："小默回来啦！你妈妈最近好吗？" 

 程默含糊地应了一声，快步走向三单元。 

 电梯依旧挂着"故障维修"的牌子，他只好爬九层楼梯。每一步都让心跳加速，不知是因为体力不支还是即将面对的空荡房间。 

 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异常响亮。 

 门开的一瞬间，一股混合着灰尘、霉味和某种程默说不出的气味扑面而来。阳光透过脏兮兮的窗户照进来，能看到空气中漂浮的尘埃。 

 客厅里的家具都蒙着白布，像一个个静默的幽灵。程默径首走向母亲的卧室，每走一步，地板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 

 床头柜上，母亲的老式翻盖手机静静地躺着，上面落了一层薄灰。 

 程默拿起它，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昨晚那通电话。他插上充电器，等待开机的几分钟里，心跳声大得仿佛整个房间都能听见。 

 手机终于亮了起来，显示有23个未接来电和5条未读短信。 

 程默翻看着记录，大部分都是他在母亲住院期间打的电话。短信则是医院的通知和几个亲戚的问候。没有任何异常。 

 程默叹了口气，开始翻找母亲的证件。床头柜抽屉里有一个生锈的铁盒，里面整齐地放着户口本、存折和身份证。 

 母亲的照片在身份证上微笑着看他，程默的鼻子一酸。 

 "妈，昨晚真的是你吗？"他轻声问道，当然，没有人回答。 

 将身份证放进钱包后，程默环顾这个充满回忆的房间。书桌上有一个皮质笔记本，那是母亲记录日常琐事用的。 

 他翻开最后一页，日期是母亲去世前三天。上面写着： 

 "又梦见了那个地方，黑漆漆的，好冷。小默会害怕吗？不，我不能告诉他..." 

 程默的手指颤抖起来。 

 这段话和昨晚电话中的内容太过相似。他继续往前翻，发现近几个月的记录里频繁出现"噩梦"、"寒冷"、"电话"等字眼。最令人不安的是5月8日的记录： 

 "今天接到了那个电话，我知道时间不多了。必须做好准备。" 

 "什么电话？"程默自言自语。母亲从未向他提起过任何奇怪的电话。 

 笔记本中间夹着一张便签纸，上面潦草地写着一串数字：742-555-0147。不是电话号码的格式，更像某种编码。程默拍下这串数字，继续翻找。 

 书桌抽屉底部有一张泛黄的照片，是年轻时的母亲站在一座老宅前，身边站着一个瘦高的男人，两人表情严肃。 

 照片背面写着"与弟弟在老宅，1993"。程默这才想起自己有个舅舅，在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，母亲从不提起他。 

 带着满腹疑问，程默离开了老房子。在去通讯公司的路上，他的手机突然响了。来电显示让他的血液再次凝固——又是"妈妈"。 

 程默将车靠边停下，深吸一口气才接起电话。 

 这次，电话那头没有哭声，而是一段清晰的录音： 

 "小默，如果你听到这段录音，说明我己经不在了。有些事情我必须告诉你，关于我们的家族，关于'彼岸来电'...我在书房的暗格里留了..." 

 录音突然中断，变成刺耳的忙音。 

 程默盯着手机，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。 

 这段录音他从未听母亲说过，但确实是母亲的声音，而且提到了"彼岸来电"——正是他在网上看到的那些灵异故事中使用的术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