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巴乃之行(疑似故人来)(第2页)
手机震动时,吴邪正用指尖摩挲着信封上潘子火漆印的余温。解雨臣的声线透过听筒传来时,背景里隐约有金属碰撞的轻响:"二叔的人在倒斗黑市收了三把战国铜钥匙,样式和你说的蛇眉铜鱼纹络很像。他正在集结人手不知道想要干什么?"他望着窗外吴山居天井里的老槐树,去年张起灵在树上刻的麒麟痕已被青苔覆盖。
手机那头解雨臣迟迟没有听见吴邪回话就接着说:“明早五点,我开LandCruiser去吴家老宅接你们。"挂断前,解雨臣忽然轻笑一声,"记得让小哥把黑金古刀藏好,安检机对陨铁过敏。"
翌日破晓时,LandCruiser的轮胎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惊飞了檐角麻雀。胖子正给黑瞎子看新收的摸金符,黄铜在晨光里泛着贼光:"昨儿在潘家园掏的,摊主说这玩意儿开过光,能防粽子咬屁股。"黑瞎子摸着墨镜笑出褶子,忽然探身敲了敲驾驶座的隔离玻璃:"小仙姑呢?抱着鸭梨在你那异度空间里看孩子?"吴邪把背包带往肩上紧了紧,感应到空间里陈墨传来的安抚情绪——此刻她正坐在用陨玉打造的育儿室里,银发垂落时扫过婴儿床栏上雕刻的龙图腾。
萧山机场的晨光裹着航空煤油味扑来,张起灵突然拽住吴邪的手腕,指腹按在他后颈某片皮肤下:"三点钟方向,穿藏青色风衣的男人,鞋跟沾着塔克拉玛干的红沙。"话音未落,解雨臣已将机票塞进吴邪掌心,黑瞎子的拇指蹭过腰间匕首的鱼皮鞘,胖子则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,惊得周围旅客纷纷侧目——这是他们约定好的信号,三秒后吴邪已独自穿过安检门,而藏在他袖扣里的微型摄像头,正将跟踪者慌张联络的画面传回空间内的青铜镜上。
南宁吴圩机场的到出口,陈墨戴着吴邪的黑框眼镜走出闸机时,发间的银色发绳在阳光下晃出冷光。她抬手招来出租车的瞬
南宁琅东客运站的柴油味混着酸笋香漫进车厢时,解雨臣正用指甲刀修着无名指的月牙白。他盯着窗外那排挂着"上思县专线"的大巴,漆皮剥落处露出底下暗红的底漆,像极了去年在斗里见过的血玉沁色。"这破车连ABs都没有,"胖子拍了拍方向盘上的灰尘,新买的六座面包车仪表盘还亮着故障灯,"黑瞎子你丫选的什么破烂二手车?"
黑瞎子把墨镜推到头顶,露出眼尾的火焰纹:"老板说这车上任主人是个风水先生,后座还贴着镇尸符呢。"他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,金属链上挂着半块玉珏——那是解雨臣今早从黑市收来的,纹路在阳光下泛着幽蓝。正说着,穿靛蓝土布衫的阿贵挑着菜担撞开候车室玻璃门,筐里的野山椒滚出来,在水泥地上砸出星星点点的红。
老板要雇向导?"阿贵搓着沾了泥的手掌,眼角皱纹里嵌着红土。解雨臣抽出两张红钞塞进他手心时,注意到对方袖口露出的银质蛇形手镯——和吴邪描述中楚光头囚服下的刺青同个样式。"后尾箱能塞两筐青菜,"阿贵咧开黄牙笑,扁担在肩头颠了颠,"我家客栈就在巴乃河边,风景可好啦!……"
面包车碾过十万大山的盘山路时,张起灵突然按住吴邪的手背。车窗外的雾岚里,隐约有穿黑氆氇的人影在树梢掠过,腰间铜铃的声响混着阿贵的山歌:"妹家门前有棵榕,根须缠住月亮宫..."他忽然扭头指向右侧山崖,裸露的岩壁上刻着模糊的人面蛇身纹,蛇瞳位置嵌着两枚发亮的东西——吴邪眯眼望去,竟是两枚被风雨磨圆的孔雀胆
"我女儿云彩最会唱山歌,"阿贵敲了敲方向盘,车载收音机突然刺啦作响,传出类似电流的杂音,“前儿个有一个带大金牙的老板,到这里收各种各样的珠子,尤其喜欢山上那些石雕眼睛里的珠子,很多人都上山去采……,我呀,就是身手不行,要不我也我也上山去采,听说一个给大几万呢?她那时候就住在我家,还夸我家云彩的山歌能引来凤凰!”
面包车碾过盘山路时,阿贵突然扭头看张起灵,喉结在松弛的皮肤下滚动:"这位小哥...看着真像四阿公手下的阿坤。"黑瞎子正给胖子点烟,打火机的光晃过阿贵瞳孔——那里面映着张起灵后颈的麒麟纹身,竟微微颤动了一下。"阿坤是哪个?"胖子往嘴里塞野山椒,辣得直吐舌头,"是不是跟你家云彩相好的后生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