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0章 雨夜跪地,撞门逼婚!(第2页)
便在这时,肩膀骤然一沉,黑短碎发贴在她面颊上,有些扎人。
女孩怔住。
青年这时候不是应该在家里过年吗,怎么来这里了?
她想要转头询问,青年却压着她肩膀不让她动,用一种很低沉的语调说:“别动,让我靠一会。”
女孩没再动。
许久后,苏云眠突然一怔,她感到脖颈湿润,很烫,像是眼泪,青年在哭?
......
孟梁景在哭?
这个任何事都尽在掌握的男人,从来坚定不悔、一往无前,这样的人也会有眼泪吗?
女孩一时没敢动。
许久后,她才听到男人暗沉发闷的声音,“妈妈又生病了,她为什么一生病就那样对我,忘了我,不认我,恨我,明明我才是她的孩子,她为什么不认我?她怎么可以那样对我。”
苏云眠没说话,眼里却是茫然。
这是第一次,她听孟梁景谈起他的家人,和他这个人一样古怪,看不懂。
原来,这个人也有不圆满吗?
她抬头怔怔看向窗外始终没有停歇的烟火,只有一刹那的璀璨,燃尽了光华,再美好的事物都有遗憾。
又一捧烟火蹿向天空,她听到青年的声音,同烟火一同在耳边炸响。
“你抱抱我,苏云眠,你抱抱我。”
“我好累。”
不知道是何种心情,害怕?本能?还是刻入骨髓的教训?本能?还是新年夜的她太孤单?
她已然混乱的大脑分不清。
她分不清。
女孩慢慢转身,
两手轻捧青年脸颊,烟火彩光将青年本就精致的容颜照得愈发光彩照人,眉目华贵浮动着从不曾暴露的脆弱,烟火炸开的光华倒影在水光弥漫的狐眸,破碎绝美,让人难以移开视线。
女孩低垂头,同青年额头相抵,一时无言。
时间仿佛静止了。
许久,女孩试探着亲了亲青年脸颊,鼻尖,很轻的触碰,气息温热交缠,似在安抚。
不似以往情热,只是简单的肌肤轻碰,却动人心魄。
很安心。
青年浓密眼睫颤动,也没像以往那样克制不住地扑上去,任由女孩在他身上驰为,直到女孩将他揽入怀中,轻轻拍着后背,揉着他发丝,在他耳边呢喃低语。
“新年快乐,我陪你。”
烟火在窗外大捧绽放,满屋彩光,青年和女孩用力相拥,仿佛此刻天地间只有他们。
孟梁景感受着女孩温暖柔软的拥抱抚摸,狐眸平和安宁。
他想,
他果然没有错。
哪怕是一场虚假的梦,抓到手里,就是他的,一辈子都是,他再不想放开了。
他用力回拥女孩,恨不得揉入骨血。
这一晚,他什么都没有做,抱着女孩坐在飘窗上,看了一晚烟火,相互依偎沉睡。
是从未有过的平静。
......
新年夜后,
两人关系陷入微妙的平和。
苏云眠再没进过那间黑屋,孟梁景也不再动不动将她抱在怀里作弄,他们就像天底下所有正常情侣那样,或者说夫妻,同榻共眠、早安晚安、共进三餐、看书谈天聊不尽的话题......
难得的安宁。
只是,女孩依然没能出别墅。
每每她开口,青年总有许多理由——不想看不见她,没有安全感,外面有人要害她......各种各样稀奇古怪。
催得急了,青年就会露出她最恐惧的表情,不敢再有意见。
后来,
女孩越来越嗜睡,懒洋洋的没食欲没精力,也愈发依赖孟梁景,就也没再提出想要出去的话了。
一天天蔫答答的。
在她有一次午时刚过,就困意难挡睡过去后,孟梁景请了家里的老中医来看。
“孟少爷,这位小姐是怀孕了,看脉象快两个月了。”
“孟少爷?”
孟梁景这才回神。
他脸上有些无措,深呼吸几次,才又连番确认差点没把老中医问烦了,直到得到个胎象目前很稳才放下心。
在送老中医走前,又让郎年去交代让他别多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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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老中医是专为他母亲看病的,医术精湛,但他这次请人过来父亲那边一定会知道,现在还不能让家里知道这事。
等老中医走了,孟梁景躺在床上,将床上的人儿小心翼翼抱在怀里,女孩也本能朝他贴近。
他的女孩怀孕了。
是他的。
这个孩子来的虽不合时宜,却恰到好处,是个转机。
他需要这个孩子。
......
孟梁景没告诉苏云眠怀孕的事,过了大概一周,在一天清晨,青年离开了。
临走前,他亲了亲昏睡的女孩面颊。
“这一次,别再让我失望。”
他已经朝苏云眠走了很多步,这一次,该她走向他了,也必须是她走向他。
苏云眠醒来时,下意识喊孟梁景,却无人回应。
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。
以为人在外面,穿上棉拖往外走,可她转遍了别墅,都没见到那个每天都在的青年。
青年不见了。
她面色有些苍白,揉了揉闷痛的太阳穴,顾不上青年会不会生气,往大门走去。
门,轻易打开了。
女孩怔住了。
门外是开阔的庭院,冬日风景萧瑟,飘起细雨夹雪,风微冷漂浮着清新的泥土芬芳,她下意识就想往外走。
快要迈出时又缩了回来。
孟梁景会生气,生气了,生气了......就会怎么样呢?
头一阵闷痛。
她抱住头蹲在门口,缓了好一会,慢慢倒退进屋里,上上下下翻找,最终在床头找到她的手机。
她给孟梁景打电话。
无人接听。
隐约熟悉的行为,她不敢去想,她是......又被抛弃了吗?
又?
就在这时,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,无意识滑动,女人粗俗尖锐的腔调穿入耳膜,刺得她头晕。